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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學,你好!


【文‧陳歆怡 圖‧莊坤儒】 同學會,一年到頭都有人在開,已是一種全民風潮,力量強大到可以穿越時空,打破性別、族群、階層等藩籬。 見到多年不見的老同學,許多人的第一反應不外驚喜尖叫、熱情擁抱,也有人會回到母校看看,撫摸當年在窗櫺邊留下的刻痕,感嘆時光不再,卻也讓人有重拾青春活力的功效。 同學會,讓人重新思考「我是誰」這個永恆課題;對不同世代更有不同的社會訴求與意義。


 如果接到同學會邀請函,你第一個浮現的念頭是什麼?你會赴約嗎? 在《記得你是誰:哈佛的最後一堂課》書中,作者曾引述美國哈佛大學商學院教授大衛‧貝爾的經驗,他對一群即將畢業的學生提出忠告:如果幾年後你接到母校的邀請,請你回校參加5年一次的同學聚會──那是件危險的事,千萬不要去。 時機論:何時召開最好?關於同學會,找得到各種各樣「不去」的理由。那麼,有沒有相對適當、也比較容易「動員」的時機呢?貝爾教授的臨別贈言值得參考──要開同學會,請等到畢業25週年以後。 「30週年比起10週年或20週年,時機更為恰當,提早辦恐怕辦不起來,」台灣校友會會長、萬國法律事務所律師黃虹霞說,因為此時大家步入「家庭空巢期」,孩子羽翼長大,生活頓失重心,有事業者則終於能喘口氣,也比較有條件飛越大半個地球,只為跟同學見面。 「半百遇故知,加上他鄉遇故鄉,讓人特別珍惜,」


2011年南加州重聚總召徐梅華說,不管是舊識還是新知,一旦牽了線,就會成為後半輩子的好朋友。 世代論:不同階段各取所需「同學會並不是中老年族群的專利,」中正大學傳播所副教授簡妙如指出,在高度競爭與工作機會流動的工業社會,人的孤獨感特別強烈,因此普遍都有「隸屬於某個社群的渴望」,這正是為什麼,當紅電影《那些年,我們一起追的女孩》或是偶像劇《我可能不會愛你》謳歌同窗之情,會引起跨世代的廣大共鳴。 然而,不同世代與年齡,對同學會的體會也不同。


簡妙如分析,屆齡或已經退休的5年級前段班及3、4年級世代,開起同學會來「態度從容、篤定、義無反顧」,因為他們屬於戰後嬰兒潮世代,正是建立起台灣社會繁榮與經濟奇蹟的推手,容易階級流動,只要肯打拚,都能獲得一定社會成就,「重聚讓他們得以集體緬懷光榮歲月,更由於網路興起前失聯了那麼久,更加珍惜重聚。」 相對地,還在事業、家庭兩頭燒的5年級後段班或6年級世代,心情就複雜多了。「同學會就像人生的期中報告,大家互相檢驗:你這幾年混得如何?難免會遲疑要不要現身?


」然而,正因為對「初老人生」還有「不甘願」,讓人更想找尋老同學,回憶純真、重拾青春動能,暫時脫離現實壓力。 此外,別以為年輕人就不愛開同學會,簡妙如觀察,現在大學生風行開「高中制服派對」(同校校友、或同屬某個地域),算是「變相的同學會」,除了有聯誼的功能,也因為對建立自我風格還不夠自信,加上大學生活「太自由」,面對未來也茫然,因此更想重返「制服」象徵的保護,獲得集體歸屬感。 人脈論:同學是最好貴人美國有不少關於「政治人脈」的實證研究顯示,政治人物要從商業界成功取得政治獻金,是否同校乃至同系同學,比起其他關係都更為重要。


 「從社會網絡理論的觀點來看,最高明的人脈,正是建立在『最沒有功利色彩』的關係上;這種連結往往是不必刻意就自然發生的,」台大經濟系副教授林明仁一語道破。 「人脈存摺」概念在商學院EMBA進修班上發揮得最徹底,對這些在各行各業努力拚成就的專業經理人和企業家來說,中年之後還來進修,就是因為同學資源比學習知識更為有用。「所有人都或多或少能從同學人脈中獲益,在強調跨界整合的年代,或許混合不同科系的社團同學會,更能迸出火花,」林明仁說。 提升力:只要你過得好在人情疏離、傳統家庭與鄰里關係瓦解的現代社會,同學會也適時扮演「守望相助」的陪伴角色。 6年級生、高雄正修工專建築科畢業的簡孟強,在台北從事室內設計,雖然工作忙碌,卻從退伍後沒多久,年年都自告奮勇主辦同學會。 「我們的用意是希望喚起他年少時跟大家愉快相處的感覺,重新融入人群,或至少有個窗口透透氣,」簡孟強說。 同學互相關照提攜,可以讓人生未來路走得更順暢,而步入人生暮年階段的同學會,則有「陪我一段」的溫馨回憶。 新竹竹蓮國小1957年畢業的第一屆校友,從50歲(教師提早退休)開始舉辦同學會,如今都已是65~68歲的退休人士,往年都是一年一度去踏青郊遊,去年起改為踏青、聚餐各一次。 「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每次聚會都少一人?」才剛致詞的某人立刻被群體糾正「說錯話」,「我的意思是,大家都要健健康康的,才能年年參加,但我相信,就算只剩下兩個人,我們坐著輪椅也會來!」


 花蓮鳳林國小一群1943年的畢業生,從60歲那年開始,每年舉辦同學會,到現在二十多年從未間斷過,最近四、五年有感於大家相聚的機會越來越少,於是就改成兩個月辦一次。聚會通常找間餐廳吃吃飯、聊聊天、唱唱歌,有時在花蓮市,有時在鳳林鎮,至今仍有二十多位老同學出席。 鳳林的文史工作者蔡金仁說,在人口老化的鄉村地區,同學會兼具休閒與鄰里互助功能,而若能將他們的童年點滴好好傳述,也是地方珍貴的文化資產。 那些年,我們一起追的夢想除了重溫往事、郊遊玩樂,「廣義」的同學會也在台灣社會深化成一股世代參與社會改造的潛在力量。 例如,陸軍軍官學校曾在1984年慶祝黃埔建校60週年,經歷大時代巨變的旅外黃埔軍校同學們,即使白髮蒼蒼,也要在2010年「抗戰勝利65週年」於中國大陸南京重聚,在深沉的歷史追憶中探求兩岸和平。


又如,有些人的烈火青春,當年早已衝破圍牆,在校園之外揮灑出一片天。台灣劇場界重要指標「蘭陵劇坊」,在未解嚴的1980年代曾是創意、活力的代名詞,吸引了很多青年學子參加。 時隔30年,為了慶祝精神導師吳靜吉的70歲大壽,已然各擁山頭的蘭陵「老同學」們,重新登台演出經典劇碼,再造劇場傳奇。


 此外,與「學運世代」相互指涉的文化語彙「5年級同學會」,代表解嚴前後10年內的社會新生命力;5年級生目睹世界性的改革風潮而快速成長,也是台灣從上一世代保守主義過渡到民主多元社會的關鍵推手,他們的集體反省和公共參與的價值觀,不但為自己創造了舞台,更是社會的一股前進動力。 可別小覷同學會的影響力,一場聚會,可能是趟心靈之旅,也可能餘波蕩漾,扭轉你的人生下半場!


(本文節錄自台灣光華雜誌2012年02月號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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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這篇 "同學 你好'"  文章特別有感覺


因為大學同學畢業近三十年時藉著網路就已經聯繫緊密 到第三十年幾乎有七八成都聯絡上了


從此每一兩年都會聚會


有時候 一年有三兩次的小型聚會 (例如有旅居國外學回國)


大家似乎回到青春年代 有聊不完的話題 沒有隔閡


 


初中同學也是在有心人召集之下 年開始每年至少一次大聚會


加上三兩次小聚會


 


有一次非假日 在台大尊賢會館聚餐 看在座其他賓客 一群一群也都好像是在開同學會


真的是風潮呢    麗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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